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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变成令人难耐的干燥的刺骨寒冷,这几天几乎无法好好待在家里读书,家仿佛突然变成一个令人胆寒的深渊,再也不温暖且令我眷恋。每天一早爬起来,梳洗完毕后就立刻五步作一步地跑去麦当劳“避寒”,享受着暖气加音乐的悠然,时间就在我埋头苦战黑格尔《美学》时迅速流逝。

比起前段日子的烦躁和激动,我在这周开始沉淀和过滤掉不适合学习的负面情绪,能平和的耐心的阅读朱光潜先生潜心翻译的《美学》。之所以说到耐心,这自然与我对哲学里那些什么理念现象理想显现分化否定之否定等一大堆令人头疼的概念完全一窍不通有关。读着《美学》,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了。连柏拉图的《理想国》亚里斯多德的《形而上学》等都没有读过,就纯粹因为喜欢“黑格尔”这三个字及对他严密完整的哲学体系充满了仰慕和敬佩,想通过阅读他的著作来培养自己的思辨能力,却没有顾虑本身的水平,结果就先在阅读这条路上摔了一跤。

唉,可惜没有时间了,不然我会先把他的《逻辑学》拿来读读,据王元化先生说,这部书虽然很难理解,但至少有阅读就会有一些了解,即使无法全理解也不要紧,算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入门工具书”吧!心里对王老师的话耿耿于怀,每次读到不明白的地方,心里就会谴责自己,都是没先读过《逻辑学》的关系啦!害得我现在如此之狼狈。边骂自己边努力解开黑格尔在其字里行间套上的一圈圈的晦涩暧昧的枷锁,解不开了就只好对着它发呆。着实泄气!还好,我还没丢失了对他的哲学体系的激情和痴迷,所以想尽办法来获得一切于我有利于了解《美学》的信息。

想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汪正龙教授的家里电话号码。教授似乎有点惊讶,对于我所询问的一些概念,他缓慢的为我解答,同时也告知我一个我心里肖想许久的好消息----如果我需要,他可以和我约见在学校或餐厅来为我“补习”,为我解惑。嘿嘿,这件事情我从一开始读《美学》时就已经很企盼了,只是觉得这只是课堂论文,教授这么忙,哪有可能为我一个人特地抽时间来解答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啊?没想到教授倒是自己开口了。他说他身为副教授,也经常到学校为那些没有导师的大一生进行课业辅导,因此我可以和他约时间交流。唔唔,我相信此事可以成真的话,那我和黑格尔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近了,我将会成功地走进他的哲学世界中与他对话。当然,如果我通晓德语会更好,直接与他“面对面”对话交流呢!

可惜现在只能靠着朱光潜先生的翻译来了解黑格尔。有时候读着《美学》,总会有一种感觉,感觉黑格尔“说”的在朱先生的翻译中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我不知道是黑格尔说得太晦涩难懂还是朱先生翻译得偶尔不对路(说偶尔是因为他大体翻译得很好,只是在有些小地方里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汪教授认为翻译终归难尽善尽美,但朱先生的翻译水平已让后人难以匹敌难以超越了,那些小地方的难以理解还是可以被原谅被忽略的。

汪教授对于我想研究黑格尔一事似乎有点难以理解,尤其是现今社会的审美趣味已经使人们对他的《美学》大加唾弃,在其哲学体系中也只有《法哲学原理》是至今仍广泛讨论和应用的。呵,我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对这么一个面容严肃、抿嘴不笑、眼露精光的人如此的痴狂啊!我只知道我读懂他的意思时我感觉很兴奋很投入,不懂时就很沮丧很生气,然后找来一堆书来使劲理解。这也许是好事吧!爱智慧的人必须先有所追求有所好奇,虽然我感觉自己似乎把自己对爱情的幻想和憧憬的精力全部投入在理解黑格尔中了。搞不好这辈子我就与他为伍了。哦不,除了他,还有康德和马克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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